11/24
曲終人散。
曾希望事實不會如此,可是儅下課時間一到人群一散我有的只有這種感覺。
Fran一聲不留就走了。
Nata離開教室時我們也沒跟彼此說什麽——哪怕是一句再見。
其實應該說是散得很輕鬆的,因爲那節課結束了。
教授問說有沒有人知道學這節課的目的是什麽?結果台下一片沉默。
於是他又笑說如果有人能告訴我這節課的目的是什麽,我就給ta一個A。
然後我們都笑了,可是還是沒人能給出答案。
我想說雖然這節課是最煩人的,但它卻是唯一一節能認識其它專業的同僚的課。
極其討厭這種矛盾。
可是若不是因爲它那麽我就不會去多加認識Vi和Nata。
就像第一學年的ExD課一樣,從此認識了Priya和Fran這兩個朋友。
所以終究還是要感謝它。
與去年ExD課不同的是,這節課我很奇跡地保持全勤記錄,儘管教授不是每堂課都點名。
因爲有Vi在,我想是這樣。
從一開始她就一直坐在我對面,所以每次稍微一擡頭一轉頭就能看到她。
在最早的時候曾在無意間瞄到她本子裏的畫稿,沒看清楚畫的是什麽但能感覺畫得很酷。
時間一久就不難注意到她典型的鷹鈎鼻,笑,側面看來甚是明顯。
然後漸漸欣賞她的笑容,因爲那樣讓我覺得開心。
再到後來很幸運地跟她呆在一組,而且一做就是兩份作業。
在互動中了解了她的爲人,她的個性,她的一系列口頭禪——一切與衆不同都讓我覺得上這節課是無悔的。
尤其是昨天的那段旅程。
在拾起那些記憶片斷的時候始終是笑着的。
就像她今天在課前重申的——Although we didn't get anything done yesterday, but we had fun and it was a great day.
之前一直在祈禱能有這麽一個機會,如今願望實現了,期待沒讓我受傷。
如願地跟她成爲朋友,自問若不知足還想幹嗎?
說回今早的演講——
由於採訪得到了失敗的結果所以我們組一個個都很擔心;
更因爲Nata說要將觀點堅持到底於是我們又多了份緊張。
出門前收到Vi的短信說她很害怕。
我一如既往地安慰她說我們感受相同都在一條船上,屆時隨機應變做完就沒事了。
在聼了Nata寫的介紹後總算感覺不錯,她寫得很好。
Vi轉頭看我說——LL, Lets do it!
我笑着回應——Just play along.
進門時她讓我先進去,說要坐我旁邊。
我笑着說謝謝,同時感嘆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
這次又是第四個上場。
一開始我獨自站在臺前的另一端,後來開場時Vi走了過來站到我右邊。
原本想寫點什麽的但腦子裏一片混亂,於是講的時候就真的“play along”,亂七八糟地表達了一番主要意思。
管它語句是否通順語法是否有錯,反正講完就解放了。
隨着那句“Thats it.”這份作業終于畫上句點。
結果是可以的,至少我們松了一口氣後是如此認爲的。
教授也只是說以後最好把手裏的圖跟放映機同步播放,否則距離一遠看不清圖所以不明白指的是什麽。
他還說那份採訪其實很不錯,而事後大家都在討論着——
某Z說那個帥哥之所以那麽有耐心回答所有問題完全是因爲Vi長得好看。
於是Vi坦誠地說了遍事後收到名片那事,然後大夥開始起哄。
當事人自己也說,或許我應該問他能不能請我喝咖啡什麽的,還說很開心某Z提到這點。
我笑着糗她,Did you call back?
——No, I am never gonna call back.
——You should give it a shot, you know.
她笑了一聲,然後一掌輕輕地打在我的左臂上。
當時沒感覺到什麽,但現在回憶起來卻是很興奮地察覺這是我和她之間自昨天過後的相處方式。
距離縮短是一定的,感嘆原來明日過後很多細節都已成爲習慣。
但願能持之有恒。至少請先別忘了我…。
下臺後Vi問我,How was I doing? Was it fine?
我自然是說,Yeah, it was fine. You were doing great.
然後Nata和Vi相互道賀“Good job!”
Fran在身後叫我,我回頭沖她竪起大拇指說,We are done!
Vi說,We did it! 然後我們兩拳相碰。
最後一課的回憶不過如此,在喜悅與珍惜中平靜度過。
之間我在查看MSN主頁的時候Vi把頭湊過來看,問說我是不是在看facebook。
弄得我無奈地重申一遍說我沒有facebook。
她笑說,我知道。
然後說她喜歡“Charlene、Vivian、Courtney”這三個名字。
她說她昨晚已經在MSN上加了我,問我看沒看到。
我說你一直在我的聯係人列表裏。
得找個機會把她要的照片傳過去。
她跟Nata說原本昨晚是想寫論文的,但由於走累了所以沒能動筆。
然後我們相視一笑。
她在演講前把壺裏的咖啡灑了,導致後來她說自己這一刻惱火得想揍人。
我一聼急忙挪動座椅說那我最好離你遠一點。
她笑說,Not u, LL, you are cool.
我才放心坐了回去。
她跟我說她覺得某某身上那件外套的設計很酷。
還說喜歡某某脖子上的那條草莓項鏈。
——You like strawberry?
——Yeah.
說完給我看她脖子及耳朵上戴着的昨天收到的那份禮物。
——Still thinking about your major?
——Maybe.
——Have you ask your prof already?
——No, I am gonna ask him tmr.
——You know, in the worst case, switch it to Illustration.
——Haha.
在我跟她和Fran聊論文成績的時候她把兩個相同的分數給我們看。
其實我也只是一個跟她一樣另一個比她高點,並好不到哪裏去,但她和Fran還是對我說了句“Good job!”
她又開始擔憂害怕說會fail掉這門課。
於是我很肯定地對她說,You won't.
——In wut way?
——I mean you won't fail this course, because you have tried.
——Yeah, you're right. You're always so positive.
我笑說,That's bcoz you're always so negative.
那傢伙愛笑愛閙但也愛胡思亂想,她可以安慰別人但也需要別人去贊同、鼓勵她。
我是這麽認爲的,所以會把想法帶給她。
其實自己本身也有顧慮,只不過不說出來所以沒人知道。
所以當初朋友對我說“啊,有啥好煩的,你那麽樂觀。……不是嗎,看不出你悲觀啊。”的時候我懵了,但現在算是明白了。
既然是朋友需要的,那我就心甘情願奉獻到底。
在教授宣佈課程結束後難免有些傷感,因爲4個月就這麽別去了。
最終結果怎樣,待知。
我承認自己是故意磨蹭等到Vi把演講時用的畫遞給我——因爲她花了半天找手機——然後跟她一起出了門。
一路上她依然選擇去釋放自我——唱着一首關於money的歌邊跳邊前行,問我知不知道那首歌。
我看着她沒説話。
到電梯門口時我問她去哪裏。
她的回復我沒聼清楚但也沒再詢問,倒是回答了她的反問——回家。
她揮着握着手機的手說,Bye, LL.
我輕輕點頭,Take care.
看着她推開樓梯大門然後隨即消失的背影,那一刻心裏感覺特別堵。
我曾對自己說,I am gonna miss that smile a lot.
事實證明一切從那一刻就開始。
等了半天都不見電梯到來,覺得很惱火於是往樓梯下沖。
預料到不會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但沒料到外面天空灰暗得可以,完美演繹着今日別離的心情。
最終還是被那天色影響了,回到住處時坐在椅子上沉默了好長一段時間。
想了很多,有跟沒有的。
很矯情吧,還真特恨自己容易被情感觸動這一點。
其實不過是難過於日後要再見到Vi會很不容易——不僅是專業的區別,而且還有樓層的差距。
我是怕被朋友遺忘的,我不是樂觀得無所謂。
突然覺得不甘心於是給她發短信——“機會要靠自己爭取。”
再次感謝她昨天陪了我一下午,亦感謝她給了我機會去了解那與衆不同的個性。
我叫她——朋友。
她回復說,Your awesome! I would love to be friends with you! We should do lunch or tour the city again soon. Thank you for being there for me too.
所有句子都寫得很正式,她注意到了這點,我很感動。
我說,Feel lucky to be your friend; you are amazing.
一切都是真心話,想必沒有誤會。
沒收到回復,但我給的承諾說到就能做到。
基於一起吃飯步行的機會,自然是求之不得。
但目前只願她能記得…。
[ 本帖最后由 哈姆太郎 于 2009-11-27 22:02 编辑 ]